番外三 心意已决 (第1/2页)
今天是爷爷六十六岁大寿。
爷爷在大伯家住。
奶奶不在了。
说了会话,我们女眷去厨房做饭。
我的两个姑姑商量好了似的向我走过来。
我先开口:大姑,小姑,你们不认得我吗。
小姑:陆尚咋没和你一起来?
我说:他出远门了。
小姑:有什么急事不能过来?还没和你在一起就不把咱们温家当回事了。
我说:我们是好哥们儿。
大姑:人家赚钱呢。
小姑不屑道:钱多有什么用?有钱没钱一样活着。
我说:的确如此,每个人活法不同,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不要随便品头论足,说三道四,多管闲事。
小姑:我们是你的姑姑,怎么是多管闲事。
我娘走过来,说:我不管。
小姑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大姑:好了好了,一家人吗,哪有舌头碰不到牙的。
我说:咬下去还能碰吗?
小姑更生气,目眦欲裂,好像要打我。
你听到大姑低怒:你真有出息,当姑姑的,和孩子一般见识。
我看小姑拧着眉,不知叽咕了一句什么,剜了我一眼,走了出去。
大姑:别理她,就那样,三十岁的人了还耍脾气。
我说:我不管她啥样,别惹我。
啊,是,咱们小莞可厉害呢。听说,客栈快开起来了?
八字还没一撇。
大姑随手拿起一绺芹菜,一边择一边说:开了别忘告诉大姑一声,大姑带姐妹们去给你捧场,他们要是敢说不好吃,我饶不了她们。
我说:牛不喝水强按头,何必呢?
啊,对。
我说:大姑你慢慢择。
我到外面呼吸了一会,才终于找回自己,转身,我娘也走了出来,对我说:咱回去吧,我不舒服。
我点头说好。
我们还没出村,二伯家的哥哥温权就在马车前把我们拦住,说他装在马车上的高粱翻了,问能不能帮忙。
他以为车上有我爹或陆尚。
但只有车夫是男的。
但是,他非常着急,就这么不管也不落忍,于是,我让车夫先送我娘和小宁回去,然后回大伯家叫人。
我问:权哥,这高粱卖到哪去?
等着谁来收,谁给的价合适,就卖给谁。
我想,合适这个词用得好啊。
我说:那什么时候来呢?
温权说:不知道。等着。
我说:人能等,高粱能等吗?
一直都这么过来的,不能等也得等。
我说:一直不代表必须一直啊?
温权噗嗤一笑:小孩,你在说啥?
我说:我的意思是,你得学会改变。还有,我十五了,成年人了,不是小孩了。中文網
他就比我大三岁,装大人。
这样挺好,为啥要改变,哪年粮食也没在家里烂掉啊。
你真能抬杠。
别捣乱啦。
客商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,我可以帮你,马上卖出去。
这时,陆尚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地说:你怎么不和我说爷爷大寿呢,我紧赶慢赶,终于赶回来了。
我说:你急什么,看你一头汗。
我说着用袖口给他擦。
还没有老婆的温权哼了一声。
权哥,割高粱呢,我帮你。
我说:你会吗,别捣乱,咱回家。
陆尚:回家?为啥?
那你在这吧,我回去。
好,我和你一起回去。
我们走到马车旁,见一个大型的拉货车过来,一共五个男人,都在三十岁左右。
他们在温权的高粱地边站下。
我走了过去。
你看到车上的人是蒋里,他跳下马车,说:你媳妇真能管事。
陆尚:有本事你再说一遍。
我这是夸。
我媳妇用不着你夸。我告诉你,小莞是我的,你别想动歪脑筋。
你想哪去了,我是那样的人吗?
在这等着。
这几个人是收粮食的。
着实有点多。
一般,谈妥了,返回再派来人,如此太费周折。
而且,我听他们谈的也很奇怪,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。
买粮食,还不是看粮给价吗,多简单的道理,但是籴高粱的大哥却一直在问这粮食是怎么种出来的,却不说好还是不好。
外行的我,觉得高粱颗粒饱满,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,温权要比去年冬天的时候瘦了很多,这就是辛苦劳作获得回报的证明。
怎么种出来的?
温权心里明白,但是说不出来,只是一直说这高粱做饭肯定香,但说得特别干,我听着都没有想买的欲望。
温权才看到我,走过来:你不是回去了吗?
我说:我来帮你粜高粱。
不用你,回去吧。
我低声说:是第一次,还没割完就有人来买吧。
是啊,怎么了?
你别说话,听我说。
买主见我过来,问:你谁呀?
我是他妹妹。
长得咋不像?
我是他堂妹。这位大哥,我听你说了半天了,怎么感觉,你……唉!
我怎么了,你说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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